星期四, 4月 26, 2007

堅強活下去


Picture

徐步高事件隨死因法庭的結果, 是不合法的死亡抑或是合法的死亡也好, (再沒有任何上訴的情況下) 想這件悲劇應該落幕吧 !  這事件上的是是非非, 我不會去評論; 因為豈不懂也不明更不想去討論.  今早在上班的途中, 從大氣電波傳來由主持人讀出徐步高太太李寶玲女士的感謝信, 被她那份無悔所感動; 又想起昨晚在電視中看見徐媽媽張維美女士的反應, 明白什麼是堅強的活下去....
就如徐媽媽的話 : [大家都經歷了這件事,非常的傷痛,我都希望經歷過傷痛的人,也將痛苦盡量快點放下,堅強生活。] 
對於在這事件上每一位主角的家人, 他/她們都需要多點時間和空間去淡忘;  希望社會各界人仕仁慈些,  讓她們有機會真真正正的可以平平淡淡地堅強活下去

祝願所有經歷過傷痛的人 :

生者壽而康  病者即霍然  死者生西方

徐步高母親希望經歷痛苦的人能堅強活下去 2007-04-25(亞洲電視新聞節錄)


徐步高母親張維美表示痛苦地接受裁決,希望所有經歷痛苦的人,能放下傷痛,堅強生活下去。  
「很痛苦,剛才好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我很沉痛、很沉痛。」陪審團一致裁定兒子合法被殺,作為徐步高媽媽,張維美表示會痛苦地接受:「我相信我的兒子是好、非常好、非常好的,好兒子、好父親、好丈夫,所以今日的裁決,我是痛苦地接受。」 
一年來鑽研佛法,她領悟到「冤冤相報何時了」,會否向另外三名死者家人致歉:「大家都經歷了這件事,非常的傷痛,我都希望經歷過傷痛的人,也將痛苦盡量快點放下,堅強生活。」  
尖沙咀槍擊案開始研訊後,張維美每天來旁聽,她表示要支持兒子:「我心目中的兒子,我不相信他是做這樣的事,因為我不相信,很多對他負面的報道,我就真的要支持他,所以過來聽。」 
由東涌的家到法院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她大多是獨來獨往,但張維美表示以後的人生路不會孤單:「我媳婦與孫女也好,互相誰也不可離開誰,也是要一齊生活,她知道爸爸過身,爸爸在她心目中,形象是好的。」 
張維美表示,稍後會到家鄉印尼暫住,她表示自尖沙咀槍擊案發生後,已經沒有回印尼,希望返到家鄉,淡忘槍擊案的悲痛。  
.../待續 

美國校國槍擊事件之盧剛事件

2007年4月18日美國弗吉尼亞州理工發生了美國歷年來最嚴重的校園槍擊案, 今次連兇徒在內共有三十三人喪生. 使美國校園內彌漫著暴風雨前的氣氛, 人心惶惶。 這次的悲劇使我想起了1991年的[盧剛事件]. 我特意在互聯網上搜查了這事件的紀錄及一些中美學者及教授, 中國留美學生..等的分析. 探古而知今, 讓我們正視這個社會問題, 也給自己一個反思的時刻….

*****quoto
盧剛事件,是指1991年11月1日就讀於美國愛阿華大學的中國博士留學生盧剛在校園中射殺數人的槍擊事件。該事件在當時曾震驚中美兩國,也引起了一場關於中國教育弊端的討論。


1991年11月1日下午三點半左右,盧剛進入了正在進行專題研討會的愛阿華大學凡艾·倫物理系大樓(Van Allen Hall)三樓的309室,在旁聽約五分鐘後,他突然拔出左輪手槍開槍射擊,他首先擊中他的博士研究生導師,47歲的戈爾咨教授,並在戈爾咨教授倒下之後,又在教授腦後補了一槍;然後,他又朝他的博士研究生導師助理史密斯(Robert Alan Smith)副教授身上開了兩槍。此時,在場的眾多人士剛剛有所醒悟,紛紛逃離現場,這時盧剛又瞄準了當時在場的另一位中國留學生,27歲山林華博士,接連向山林華的的腦部和胸膛連開數槍。隨後,盧剛離開了第一現場到達二樓208室系主任辦公室,一槍射殺了44歲的系主任尼克森(Dwight R. Nicholson)。在確認尼克森死亡之後,盧剛又返回第一現場,發現幾個學生正在搶救奄奄一息的史密斯教授,於是又朝史密斯的腦部補發了致命的一槍。
然後盧剛持槍離開物理系大樓到達生物系大樓,由一樓走到四樓,似乎在尋找一名女性目標(有目擊者見他進入女廁所尋人),其間遇到師生多人,但盧剛並未開槍濫殺。

在未找到射擊目標之後,盧剛又進入了行政大樓,沖入一樓111室的校長辦公室,向副校長安妮·克黎利(T. Anne Cleary)前胸和太陽穴連開兩槍,又朝辦公室內的學生秘書茜爾森(Miya Sioson)開了一槍。
隨後,盧剛到達二樓的203室,飲彈自盡。

*****unquoto

外界觀點 盧剛殺人案說明了什麼?
新浪教育 06/13/06 00:25:38

  由於中國學生間的競爭,使美國教授遭殃,該大學物理系失去了最好的教授。
-- 美國媒體聲音

中國有六千多萬獨生子女,他們將逐步成為新一代舉足輕重的人,但他們也許是合作意識最為淡漠的一代人。盧剛不是獨生子女,但他是家中惟一的兒子,身上的許多特點與獨生子女極為相似。從這個角度上看,不但應改變應試教育體制,大力推進素質教育,而且應更好地進行合作教育,合作能力和競爭能力是現代人的兩條腿,缺一不可。 
-- 引自《盧剛殺人案說明了什麼?》 
 
盧剛是個在信仰危機邊緣長大的青年,他認為自己的功夫比同門師兄要高強,以同歸於盡去“擺平”此事。這種恩怨是非,常見於東西方各類武俠小說,想不到今天在現實生活中上演。盧剛有別於其他同學,正是因為他目無餘子,惟我獨尊。他習慣了勝利,到了彼岸,看不慣別人比他快半拍,吞不下這口氣,就於了傻事。  
-- 美國威斯康星大學教授 
 
綜觀盧剛殺人血案的前因後果,有幾個因素值得我們注意。首先,上世紀70年代,即塑造盧剛性格最重要的10年,恰好是改革開放初期。經過“文革”浩劫,中國相當一部分青年道德淪喪,信念失落,除了赤裸裸的自私自利、拜金主義,不再相信世界上有真理。第二,在中國社會,一向流行平均主義:“大家共同富裕,你好我也好;大家共同貧窮,我沒有的你也休想有。”如此造成了彌漫于全社會的嫉妒心理。一遇到有人比自己強,不論在物質上還是知識上,不是通過公平競爭去趕上對方,而是從其他方面千方百計去打擊別人的優勢。一些中國人不團結、愛內訌、喜攀比而又互不服氣的性格,應該說與這一社會風氣有關。  
-- 中國訪美學者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慘禍?從中我們該接受什麼樣的教訓?這是值得每一個中國人深思的問題。嫉賢妒能、心胸狹窄是盧剛犯罪的症結所在。然而,現實生活中心存嫉妒的人何其之多,這實在是一個令人擔憂的問題。中國有五千年的悠久曆史,是一個文明古國,但是幾千年的封建制度也使一些中國人形成了狹隘的性格。人與人相鬥的運動,更使人忘記了人間之愛,有的只是猜忌和嫉妒。在中國學術界有一句話十分風行,即“牆內開花牆外香”,一個人出了成績,在本單位的同道中較少得到贊賞,有時還有風言風語,甚至嫉妒打擊,這實在是很不正常。  
-- 中國某大學教授  

盧剛的凶殺案新聞報道之後,人們大為震驚。通過這個案件,我們可以窺視到中國青年一代身上存在的某些令人擔憂的傾向。
第一,中國青年一代,尤其是與盧剛年齡相仿的青年精英的心理承受能力(承受失敗、挫折、苦難等等)正在不斷下降。由於急功近利,中國沒有在提高全民教育上下功夫,而是導入精英培養制度。從少年班到出國留學一路開綠燈,整個社會對這樣的英才捧著、護著,造成他們極端的自我中心主義、風頭主義性格,惟我獨尊,目空一切,根本沒有一種承受痛苦、挫折的心理准備。他們是公派出國,月月有支票進賬,不需要像自費留學生那樣去洗碗、當保姆等打工掙學費。畢業後失業,支票斷檔,他沒想過先打工掙錢,再尋找發展機會,而是生出了“我走絕路,也要找幾個墊背”的念頭。  
第二,海外學子中,不少人專業水平很高,但對自己生活於其中的西方社會文明了解卻不夠。他們龜縮在自己的內心世界和小圈子里,眼睛只盯著自己的幾個同胞,只要能把他們比下去,就會有安心感、滿足感。他們放棄了在一個更大的範圍里去競爭、去開闢新的天地的機會。這些人往往一遇失敗便產生挫敗感,愛鑽牛角尖。盧剛只是一個極端的例子而已。  
-- 中國留美學生  

這次事件雖然是盧剛本人一念之差的錯誤行為,但我認為,它暴露了留學生中存在的許多問題。這是一次偶然之中的必然事件,是諸多問題的一個極端表現形式。我願意為盧剛說幾句公道話。

  
美國社會中的壓力,是每一個人都能親身體會的,比起其他人,外國留學生的壓力又更甚。我本人曾有過一個和盧剛導師類似的教授,他規定我們每天至少工作13小時,每周最少六個工作日,沒有節日假期,這樣的生活,可謂是惶惶不可終日。四五年的寒窗苦讀,好不容易熬到學位。但是,一個外國人,又是經濟蕭條的年景,又怎能不為自己的前途而費心?而像盧剛這種專業偏窄的學生,出路又在哪里? 

 
很多同學到美國後,盡管生活條件相對變好,許多美國同學、同事也非常友善,但是你似乎永遠感覺不到你是他們中間的一個。心理學家說,一個人是否孤獨,取決於戀愛、婚姻以及社會交友。於是乎,那些已經結婚的,就可以在家里找到溫暖;那些單身的,就只能躲到別的孤獨人的“友誼”里,或是惶惶地尋找著生活里的另一半。而盧剛卻是一個既沒有家,又沒有一群朋友,無法改變自我的人。他變成了大海里的一個荒島,島上只有沙,每顆沙都是寂寞的。據我所知,盧剛生前有很長時間,經常一個人到酒吧里借酒消愁。這種長久的孤獨是可怕的,太久的話,任何人都有崩潰的一刻,而崩潰的結果也往往是出乎人們的意料… 

 
同為中國人,我為盧剛哀痛!  

-- 中國留美學生
  
當年的“盧剛事件”震驚了中美兩國,也引起了一場關於中國教育弊端的討論。可惜的是,中國教育界並沒有因此而進行深入的反思和變革。十多年之後,中國學生的心理狀態和人格模式依然沒有發生根本的改變。中國留學生在日本、加拿大、新西蘭、澳大利亞等地犯罪成風,中國國內大中學生的犯罪也在迅速增長。有人驚呼,在上世紀80年代出生的青年人中,冷漠、放縱、自私、自我中心成為精神時尚。 

 
我在訪問愛荷華大學的時候,聽到了不少關於在那次慘案中被槍殺的副校長安·柯萊瑞的感人故事。在這座小小的大學城中,有一條街道被命名為“安·柯萊瑞大道”,以紀念這位慘死的全美著名的測驗專家。愛荷華是一個風景如畫的小城,愛荷華大學的醫學院在全美首屈一指,愛荷華居民的文化素質在全美的評比中也名列前茅。這里安寧而靜謐,宛如世外桃源。愛荷華的街頭不像紐約街頭那樣,這里於幾乎見不到一個警察的身影。一般居民也很少聽說犯罪的現象,因此也少有不安全的感覺。然而,盧剛瘋狂的殺人案件,曾打破了小城的寧靜。慘劇發生之後,當地的許多人開始對中國留學生產生了排斥心理。

  
然而,就在安·柯萊瑞女士遇難之後的第三天,她的家屬發表了一封給盧剛家人的信件…  
關於這一信件,很少有中國媒體進行報道。我也不知道盧剛的家人是否收到過這一信件,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回應。我卻認為,這一信件比整個殘酷的槍殺事件更有報道的價值。這封信戰勝了邪惡與死亡,體現了人性的高貴和寬容。這封信件展示了教育中最為寶貴的一個側面:這就是愛的教育、人性的教育和寬容的教育。柯萊瑞副校長生前就很關心來自世界各國的留學生,她的家里經常聚集著不同膚色的學生。在柯萊瑞的指導下完成博士學位的中國學者黃琪恩在《她仍舊在說話》一文中回憶說,安出生在中國上海,父母是美國傳教士。這段經日曆使她尤其喜愛來自中國的留學生。每年感恩節、聖誕節,安總是邀請中國留學生到家中做客。她一定沒有想到自己會喪生在一個中國留學生的槍口之下。然而,安的慘死並沒有動搖親人們的信仰,並沒有讓他們以仇恨來取代愛。他們深知,仇恨的心理最後傷害的是自己,仇恨的心理也不符合安生前所堅持的理想。愛和寬恕才是對親人最好的紀念。於是,他們向殺害親人的凶手的家人伸出了溫暖的雙手;於是,一項以“安·柯萊瑞”命名的獎學金在愛荷華大學建立起來了,前後三名獲獎者都是來自中國的留學生。


  安·柯萊瑞博士和她的兄弟們為我們做出了難以置信的表率和見證。從這個意義上說,安雖死猶生,用黃琪恩的話來說就是“她仍舊在說話”。


  第一個在美國大學課堂上設立“愛的教育”課程的南加州大學教授巴士卡里亞曾經強調,一個社會應當寄希望於三種東西-- 真理、青年和愛。“青年”是和“愛”緊緊聯系在一起的,而這種紐帶要靠教育來聯結。他認為,學校應該是世界上充滿幸福快樂的地方,因為學習本身就是最大樂事。學到東西是最幸福的事情,因為每一點新東西,都可以使你變成一個新人。在這一過程中,愛應當成為教育的主要線索,成為公民社會最堅固的基石。不懂得愛的人不配稱為公民,沒有愛心的老師不是一個合格的教育工作者。  

安·柯萊瑞博士的兄弟們的這封信件,應當被收入我們的中學課本中。它啟示我們,愛的力量是何等的偉大,愛的教育是何等的重要
-- 中國學人 余 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