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8月 14, 2007

圓性法師 :[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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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cture我喜歡看書, 有些書把書翻翻就會放下, 我也曾在書局打書釘把一本300多頁的小說一口氣看完. 因為這些書看過了, 打發一些時間後, 就沒有值得我收藏的價值. 但有些書我是一定會買回家, 因為我會慢慢欣賞, 還會推介給我的朋友.
剛過的星期天, 將亞洲超人氣圖文作家 -- 韓國的
圓性法師的[如願]帶了回家, 因為十分希望盡快與大家分享, 所以嘗試用自己的相機將一些喜愛的圖片拍下來..., 但拍得不甚滿意, 還好可在網上下載了一些, 這一刻就讓我們一起分享吧, 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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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願〔作者的話〕

灰濛濛的烏雲關住了天空,灰暗便蔓延開來,
下起了狂風暴雨,閃電轟隆隆的響徹天際。
轉眼間,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蔚藍色的天空和陽光,又重現世人眼前。
仰望下雨過後,清澈如水的天空,
我那憂慮的心情,好像頓時之間化開。
忽然之間,我的腦海閃過這樣的想法:
天空永遠是蔚藍的,烏雲會走過,白雪會飄零。
我們的心,也如同澄清的天空。
我明白,是我們自己引渡濃霧,製造烏雲;
打起轟隆隆的雷響,下起暴風雨。
此刻,觀看自己的內心,看見內在的我,
我要啟程,展開心的旅行。
當旅行結束,我是不是就能夠看見,
灰暗的天空下,自己那顆清澈的心靈呢?

雙手合十的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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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天空的孩子 - 圓性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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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性法師1972年生,從小為母親還願而出家,17歲在韓國陝川海印寺出家,於海印寺講院畢業後,2003畢業於中央僧侶大學社會福利。以繪畫童僧而聞名韓國,是韓國著名的僧侶畫家。他擅長以結合插畫的散文擄獲人心,在韓國、台灣和中國都深受歡迎,作品屢屢登上暢銷排行榜,日本、德國、美國等地陸續推出譯本。過去十多年來, 他從未間斷力求精進, 不畏辛勞四處奔波,更遠赴英國留學, 進修現代美術。
圓性法師最擅長於表達童僧天真無辜的表情、清徹透明的瞳孔和燦爛的笑容,他的畫作曾在韓國、紐約、東京、米蘭等國際都市展出,並多次獲得國際美術大獎,其期待每個簡單的詩畫,分享寧馨給愛書人和愛畫人,也願每個人內心深處存在澄清透明的角落,圓融觀照,永保赤子之心。他同時也是一個作家,他的第一本文字書「風鈴」,其中的插畫也是他親自創作的,清晰地刻劃出年幼童僧的心及修行生活, 著有《禪心》、《風景》、《鏡子》,印度行記事《視線》和小說《同伴》,並持續編譯佛經,其最新的中文譯本為《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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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天空一般的孩子updated:2007-07-21 18:04:02 MYT 

圓性法師畫畫,因為他有太多美好的回憶,那是他的心靈世界,將之化作圖畫,人們看了開心,他也高興。他說:“我是僧人,我的使命是讓人通過我的畫、我的文字,而往內去探視自己,尋找內在的寧靜,瞭解開心從哪來?”
他曾寫道:
“像天空一般的孩子,就活在我們已封閉的心靈門後。
像天空一般的孩子,那就是我最真誠實在的模樣。”
他的人、他的畫,總讓人憶起內心那一個早已被遺忘了的,像天空一般的孩子。

畫中的小沙彌,是他的孩子。
幾年前,他寫下這段文字:“開始畫小沙彌後,過去6年以來,有數千數百的小沙彌被有緣人買走,小沙彌住在哪兒,離開了到甚麼地方,都無法知道。想到這些孩子,總讓人非常想念。好想讓他們再聚在一起,緊緊地擁抱著他們。有時彷彿覺得自己像是拋棄孩子的母親,將他們送給別人,而感到自責不能入睡。每想起這些分散在各個陌生地方的小沙彌,心裡就難過得流下淚來。”
如今,圓性法師再次講起他與這些孩子的情緣。“以前開始辦畫展時,展出的一個星期前,不知有多少次夜裡醒來,坐在房間一角,看著我的畫,看著畫中的孩子。那都是我的記憶,是我生命的一部分,而他們即將要離去。展覽結束後,望著空蕩蕩的房間,我無法抑制傷心。
“但是,我現在的想法改變了。這些盡是我的美麗記憶、我的心靈點滴,他們將要到世界各地去了。我可以與很多人分享我的生活,我的快樂。”
因為他的畫與文字而流入我們心底的,是我們那段純真年代的記憶,我們或許會憶起那些早已被遺忘的,開朗真誠的玩伴;似乎耳邊又傳來已經遠去的,無憂無慮的笑聲。這是圓性法師與小沙彌,以及世人一起歸返真我的理想。

我的沙彌生活
圓性法師17歲出家,今年35歲。他的畫中除了小沙彌,更多了一些少年僧人,眼神依然流露出稚氣,但似乎多了一絲靦腆。這些孩子,好像跟著圓性法師一起長大。這些年來,不變的是一張真摯的笑臉,當然還有一顆美麗的心。
說起初出家時的寺院生活,你會忘了他今年已經35歲,因為,清澈的眼睛、無邪的笑臉,總會讓你以為是一個小男孩在給你訴說小時思親的那段日子。
“我好想念媽媽。我真的好想念她。我想到她平時給我準備食物,她如何照顧我。
“那段日子好辛苦。我們早上3點就要起身,每天禮佛108拜,一個星期中的某一個晚上,我們還得禮佛3000拜。我才17歲,我需要多一些睡眠。覺得好累的時候,我更加想念媽媽。
“在寺院,我們不準打電話回家。半夜,大家都睡了,我偷偷起床溜出寺院。天氣好冷,四周好暗,我不能帶燈,否則會被發現。我走一段很長的山路,知道那一端有公共電話亭。電話接通了,媽媽在那一邊說:‘誰?是誰?’,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只能一直哭、一直哭……”
記者問:“既然日子過得那麼辛苦,甚麼力量讓你留下來?你當時可以回家,過你原本的生活呀!”他一直笑,說他還真是沒想過這問題,然後抓抓頭,沉思,活脫畫中的小沙彌。
然後,他答道:“身體很累、很苦,但是白天的生活還是很開心的。寺院在大山裡,山林好美麗,空氣、流水是那麼乾淨。住在那裡,我好開心,感覺到自己如此貼近大自然,我的生活完全改變,一切都變得單純。我不想再回到城市去了。
“200人在寺院裡一起生活,我年紀最小,我們一起煮飯、一起走山、一起睡覺。那裡有我的好朋友、我的好老師,還有那麼好的佛法。每天早上7點到9點,老師給我們上課。老師說的話,每次都觸動我的心靈深處。我開始知道世界的真實,我更貼近了自然界的真理。那裡的一切,都在開啟我的心靈。”
媽媽把孩子送到佛門,是為了還願。圓性法師出家後,媽媽也出家了。出家後的媽媽說:“從此我們就是同參道友了。”圓性法師撲倒在媽媽懷裡哭……他有著無限的感念,媽媽一輩子在追隨佛陀的教法,一直在等待,等孩子長大了,總於可以安心出家修道去。
“3000拜,那真是困難啊!日子過得苦的時候,我就想到媽媽。媽媽也是出家人了,她也和我做同樣的事呢!媽媽都可以做到,我那麼年輕,有的是熱血,為甚麼我不能?
“我可以做得到,我必須做得到!如果我放棄了,就等於放棄了我的生命。”

我愛寧靜,我愛獨處
1998年,圓性法師在韓國開了一個個人網站,短短兩個月,網站的會員破1萬大關,可是圓性法師開始覺得不對勁,因為在網頁論壇上,會員們都在互相漫罵。“我愛他,他是我的。”
“不,我才是最愛他的。”圓性法師把網站關了,也決定了往後要離開人群遠一些。
“男女的情愛讓人盲目。你選一個人,然後說你愛他,可是這種愛是因為對方附合了你的種種條件。你真的愛他嗎?不是的,那只是一個自私的選擇,就如每個人吃東西有不同的口味一樣。
“念頭一直在轉變,你怎麼可以相信你不斷變化的感覺?這一刻你可以說你好愛他,但一切會改變,如果有一天他不能走路了、不能說話了,你怎麼樣?
“我收過一些電郵、信件,他們總是說有多麼愛我……我只會回答:不,我沒興趣。別愛出家人。我不需要太多的情愛,我只要過一個出家人的生活,我愛寧靜,我愛獨處。
“人與人之間要有距離,這樣才會互相尊重。夫妻間也是要有一定距離的,這樣關係才會比較長久。生活貼得太近,甚麼都懂了,對對方也就沒有興趣了。
“我不曾結婚,但我懂。”這話一出,又是一陣大笑。
 

從我的畫,看你的心
“我後悔開始畫畫。”
“為甚麼?”
“我沒想過會因為畫而出名。這樣好累。”
“你隨時可以停呀!但是為甚麼這麼多年來你都在繼續畫畫?”
“因為創作的能量還在。我還有很多美好的回憶,把我的心靈世界,化成圖畫,人們看了開心,我也高興。我是僧人,我的使命是讓人通過我的畫、我的文字,而往內去探視自己,尋找內在的寧靜,瞭解開心從哪來?很多人寫信給我,說讀了我的書,給了他們一種能量,生命變得更廣闊,生活得更開心。我好開心自己能以這種形式在幫助人,雖然我很少跟人群走在一起。有一天,如果我不再有這些心靈的記憶時,或許我會停止畫畫。”

〈像天空一般的孩子〉
在貪慾永不止息忙碌的生活裡
在壓抑情緒哭泣疲憊的色身裡
自我愚昧而懺悔的心中
他依然活在被漠然拋棄的內心深處
閉上眼睛,悄悄地打開心靈的大門,在那裡有個乖巧純潔,可愛的孩子歡迎著我。用他閃亮的智慧,堅定的勇氣,擁抱著瑰麗的夢想及廣博的愛心,期待著能更親近認識自己。
像天空一般的孩子,就活在我們已封閉的心靈門後。
像天空一般的孩子,那就是我最真誠實在的模樣。


我只需要一個床位的空間
記者問:“你平時都在做甚麼?”
圓性法師回答:“打掃我的房間。我喜歡清洁工作。房子乾乾淨淨的,覺得自己也特別乾淨。當然,我也打坐、畫畫、寫作。
“我縫製我的被單、窗帘。我愛做這些。把窗帘掛上去,我會想:呵,多棒,這都是我做的!我覺得多開心。我愛烹飪,我煮食物與人分享,大家吃得開心,我覺得太美好了!噢,那都是我做的!”
他突然說出一句:“我覺得,我是一個很有創意的人。”然後笑著望著四周他的畫。圓性法師的身上找不著一絲驕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多像一個小孩子在給你炫耀今天在學校老師稱贊了他。
“我不愛社交,大部份時候我都留在寺院,我享受獨自一個人,這樣我才有更多時間去思考、寫作、畫畫。如果你得有很多的社交活動,那你甚麼都做不到。
“開畫展,一年就只是那兩三個星期。我每出一本書,會撥出一天給讀者簽名。我公開見見很多人的時間,僅止這樣,不會更多。這樣的話,我還可以忍受,其他的時間,我都可以一個人。
“我一年可以有七、八十幅新作品,這算很多吧。因為我有很多時間呀,我不用見人,我不用去喝酒。我沒有車子,哪裡都去不了。
“晚上睡覺,我躺在床上,我需要的空間就只是那麼大。為甚麼一定要住大屋?以前在寺院,兩百人一起睡,打通舖,一個緊貼一個,你的位子只有你身子大小,沒得翻身,我們就這樣睡過去。後來,我一個人住,睡過去的感覺還是沒變。我到這裡來,住大酒店,好大的床,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你很累,你躺下去,然後你起身、吃飯。在哪裡睡,結果都是一樣。
“別被物質騙去了。如果你是盲的,你根本分不清石頭與黃金。如果你是聾的,人家說‘你好笨’,或說‘你好美麗’,對你都沒有作用的。不管你聽到甚麼、看到甚麼、身處何處,你內在的自性,或佛性,絲毫沒有改變。圓滿的自性一直都跟著你,往內去看,生命會更寬廣。”

我願化作一朵雲
走在繁華複雜的都市街道,如同歡迎般的微笑,擦身而過你我的虛象,停自往永無歸處的時間終點或另一個時空的匆促時,才發覺自己的人生沒有活在當下。
“我希望這一世是我最後的一世。我不要再出世,我覺得我不適合地球。有時候,我在路上走,好像在做夢,不踏實,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實存的。打坐時特別容易有這種感覺,當我睜開眼睛時,所有的物質存在都消失了,只有空間,我就在那裡,多麼寧靜……
“但我還是要過這一世。好好地吃、好好地睡,把身體照顧好,好好生活。有一天,我死了,就不回來了。”
佛教有輪迴的觀念,人死後會投胎,或是回到人間,或是成為其他的生命體。“那麼,你要到哪呢?”記者問。
“不到哪裡,就進入虛空啊……我可以做一朵雲,給大地下雨。我想成為日光、成為空氣……”

〈星子滿天的夜〉
滿是星星的夜晚乘著風
我的心變成了花子向天空飛去
變成了星星月亮還變成了花
從這個角度來看眾生
還分甚麼你我呢
微香的心乘著晚風
細數著天上美麗的點點繁星


採訪手記:心靈的香氣
採訪結束,我走出小沙彌的世界,進入鬧市。我依然聞得著,那心靈的香氣……
圓性法師的報導,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寫。與他對話,是非常愉悅的經驗。他不帶一絲俗塵的笑容,會直接提醒你回到生命中那個純真的狀態,然後,平安、寧靜、自由、喜悅就自然會到來,如畫中的小沙彌自在過日子。
他說,與寫作相比,他比較喜歡畫畫。“畫早在腦海裡,我的手只是聽我的心說話,畫畫很直接把我的記憶、我的情感灑在紙上。”他說,寫作很難讓他進入一個專注的狀態,因為“總是忙著找適合的字”。
談話中,圓性法師會突然停頓,抓抓頭、呵呵地笑,然後才想起手上的電子辭典,翻開來按了按,再遞給我們讀熒幕上的英文單字。不管寫作或是接受採訪,他都一直在“找字”。而當我坐在電腦熒幕前寫這篇報道時,腦子裡一直是圓性法師的那句話:“語言不是傳達想法的一個好工具。”當然,更大的原因是我的功力太淺了。
如此精彩的一個人,他的畫、他的話,都在給世人打造一片休憩心靈的森林,而就以我那有限得可憐的文字,又如何得以傳達他的美好呢?
再多的形容也徒然,我決定回到最簡單的形式,把他的每一句話,化成紙上的文字送給讀者,就好了。其他的,待與圓性法師面對面的時候,才自己體驗吧。這個星期六晚上,我們安排了圓性法師與妙贊法師的心靈對談,別錯過。主角是兩位法師,但內容無關宗教,正如圓性法師的畫與文字,早已越過了宗教的籓籬,給世人散播著心靈的香氣。

(星洲日報/副刊•報導:陳民傑•2007.02.19)

失散五十年

再談[榮歸], 這齣電視劇亞視就讓[他]在無聲息中大結局了, 這個收視反應是意料中事. 首先港人有固定收視的慣性, 其次亞視的宣傳功略一向不敢恭維; 最重要的是港人喜歡恩怨情仇, 勾心鬥角的劇情, 對於[家國情]不容易產生共鳴. [國以民為本]這種[國家觀念]對於我們飲殖民地奶水長大的一代確實是個好陌生的名字; 再者我等這幸福的一代沒有經過戰爭的洗禮, 亦難想像父子, 兄弟, 夫婦...失散長達半世紀後的重逄的滋味是如何的呢 !!!

我並沒有每天去追捧這齣電視劇的進展, 只是代朋友在網上找主題曲後才偶然開電視看看而已.  [撲蝶]告訴我有一場描述劇中兩兄弟在失散五十年後重逄的場口, 鄭少秋和焦晃的對手戲演繹得頗為感人,  可惜我已錯過了電視的播映時段, 所以嘗試在網上搜尋一下; 終於網上找到不少上載的片段, 但郤特別喜歡這個上載, 只因他採用了[失散五十年]這個字眼為標題.

 

 

除了在大小熒幕上的劇情裡去感受那份失散後重逄外, 你可曾親身感受過真實失散長達半世紀後重逄的場面呢 ???? 在我的記憶中, 想起了這幾個場面.... 

姐妹再聚

八年抗戰後中國大陸鄉間生活極為艱苦, 糧食不足, 我的外婆根本沒法可以養活餘下的三個子女(當時外公與大舅父已戰死), 她不希望全家人都餓死在家鄉, 就著兒女離開家園. 二舅父要肩負照顧母親的責任而選擇留守鄉間, 母親與姨母只有離鄉別井, 隨難民潮大伙兒徒步南下, 當時我母年僅十一歲, 而姨母只有八歲而已.   可惜當時逃亡的人實在太多了, 兩小姐妹在途中竟然失散了..... 後來母親終於很辛苦地在今天的大嶼山寶蓮寺落腳,   開始了她在香港新生的另一頁......

母親在港安定下來後, 每年都帶著食物及日用品, 大包小包地回鄉.... 亦不斷打聽姨母的消息, 可惜總是毫無結果.  輾轉三十多年後, 姨母很辛苦尋回鄉間的親人, 同時亦悉知母親到在港的地址.  原來當年姨母與我母我失散後, 跟著了另一群人到了澳門, 最後再被大馬的一個家庭收養了, 在橡膠園辛勸生活了一段長的日子...., 這對失散近四十年的姐妹重逄時仿如隔生, 相認當刻的場面相信是十分感人的, 只可惜那時候自己太年幼了, 不懂得是什麼一回事,  腦海僅存的餘像是兩個中年女人相擁痛哭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在我的印象中母親是個極堅強的女性,  [哭泣]在她的人生字典裡是幾乎不存在的.

鶼鰈情深

故事的女角是我高中時代學的歷史老師, 她的名字實在太美了 -- [蝶] 一隻穿著彩裳的蝴蝶在空中飛舞, 所以至今仍將她的名字牢記在心中.  她個子不高而且略嫌瘦削, 樣子不算漂亮但郤極為秀氣, 最喜歡穿有蝴蝶花樣的旗袍上課.... 老師在五十多歲時才結緍, 婚後不多久就隨師丈移居美國了,  而師丈更是她失散了四十多年的初戀情人呢 !!    

老師告訴我們她出生在南京的豪門大戶, 有一位青梅竹馬的小情人, 有過一段難忘的戀情和一個不變的誓盟.  因為戰爭爆發, 那位小情人被徵入伍上前綫去保衛家園, 從此這對小情人就被迫分離.  其後老師隨家人逃難, 由南京不斷南下, 幾年後才輾轉在香港安定下來, 就是這樣不斷搬遷逃亡, 令使他們失去連絡, 和平後她不斷嘗試到軍部找那小情人的消息, 但總是撲空而回.  正是生死未卜....痴情的老師只有天天地等..等..等.. 原來師丈當年戰傷後逃往越南再潛走美國, 在美國初期生活極其艱苦, 兩餐不繼....十五年後安定下來了, 在美國透過紅十字會在中國大陸不停找尋老師一家的消息, 可是總是石沉大海.  師丈在美退休後週遊列國, 在一次旅程中途經香港, 像寫小說般, 竟讓他們在街上相遇....真的好浪漫....  我雖然沒有親眼目睹老師與師丈重逄那刻的場面, 不過從老師多年後覆述時仍帶淚光及甜蜜的樣子, 我想那一刻一定十分十分震撼.

父子重逢

中國人真命苦, 來了一個八年抗戰還不夠, 又再接一個[煮荳燃萁]的十年內戰, 國民黨在失勢後, 其軍政官員都紛紛攜同家眷財產捨棄中園大陸, 追隨蔣公遠走台灣.  故事的主人家翁 - 父親(我這個後輩是稱呼他[爺爺], 那當然他的夫人就是[奶奶])是當時國民黨軍政部的一名大員, 當年他與他的家眷就是乘坐最後一班由上海飛往台灣的專機離開中國.  只是爺爺當年只帶著姨太太及她的兩名子女離開中國, 而髮妻與她的三名子女則來不及上機而遺留在上海.  爺爺的第三位公子(也是家中的幼子), 在台灣出生, 是位留學德國的機械工程師.  他與他的同母兄姐是幸福的一群, 有健全而富裕的家庭, 有良好的教育, 加上爺爺在八十年代在台灣仍是官員, 所以他們家在台灣萛是顯赫有名的大戶.  三公子是我的老闆, 而大公子的長子是我的好朋友,  因為工作, 進修......等原因,  有好幾年我都穿插在港台兩邊, 一年有一半的日子是住在台灣的. 小奶奶一家在台灣越幸福, 爺爺越覺得對不起留在故鄉的大奶奶及三名子女,  讓她/他們在國內受盡了困苦, 在監視,  落後, 無助 及單親的因素下生活了四十多年....

那段日子中台仍未正式自由開放, 加上爺爺一家在台的身份相當敏感, 所以四十多年來連書信也不敢往來, 只是雙方都知道對方仍然存在, 為什麽會知道呢 ??? 因為在實際上, 中台有許多資料(也許應說成情報會合適點)是互通及從未間斷過的.  所以最後將兩家的消息牽在一起的重任就落在我這個香港人身上了, 我當上了[中台兩地的魚雁傳遞站].  在那段日子中, 爺爺與上海的大哥書信無間,,,,,,.  直至爺爺退休的那一年, 爺爺奶奶由台來了香港停留五天(因為爺爺退休前仍是有官階在身, 當時台灣政府是不容許官員以旅遊或探親身份來香港的),  另一方面三公子亦透過商務關係特別替上海的大哥辦理來港交流一個星期的批文, 好讓大哥從北京飛來香港與老爹會面.  一對濶別半世紀既似疏離郤是親切的父子, 相見一刻的場面, 至今仍刻印在我的心間....父子相擁良久, 大哥叩首向老父請安, 爺爺眼泛淚光, 大哥更激動地嚎啕大哭.... 

一個電視劇的片斷使我憶這一段段故事......沒有經過別離的痛悲, 不懂得珍惜相聚的可貴.  透識箇中真諦者, 定當會更懂得珍惜眼前人.